上帝虽然不被万物所限制却寓于万物之中

13世纪意大利神学家波拿文都拉提出的具有泛神论倾向的神学观点。波拿文都拉认为从人上升到上帝有六个阶段：一是感觉；二是想象；三是悟性；四是理智；五是聪明；六是良心的豁然明朗，即与神合而为一。波拿文都拉这种人上升到上帝的六个阶段是以神秘的语言描写人认识外界的过程。感觉是人作为小宇宙去认识大宇宙，事物的形象经过五个感觉器官进入人们的认识，认识之后就对这些事物进行欣赏。他认为欣赏可以从三个方面来进行：一是形式，即看它如何与其原则有关；二是看它与什么东西有关系，即它受到什么“力量”的影响；三是看其运动的目的如何，即它的“动作”通过欣赏而有判断，在判断中，感官所感觉的物性被净化、抽象而传入人的理智中。在第一第二两阶段中是从事物中见到上帝，在第三阶段则是在自身之中见到上帝。在第三阶段，我们知道我们的心灵之中有天赋的理性，这种天赋的理性的活动引导我们达到上帝，这也就是说，通过人的主动性而认识事物。第四阶段则由上帝所赐予的美德，并由属灵感觉的明锐化、精神的超脱而得到灵魂的改进。因此，理智是由于《圣经》的启示而达到的。他在这里强调了认识要通过理智的作用。第五第六两阶段就是与上帝合一的过程，由于外物和人自己力求与上帝合一，已经受到了许多上帝的关照，使人逐渐认识了上帝的属性，知道上帝是原始的、永恒的、最纯一的、最真实的、最完全的；上帝是不缺少任何东西的存在，它是万物的至高无上的主宰者，“巩固不移地推动宇宙”，它“虽然不被万物所限制却寓于万物之中”，“超于万物，但又不在万物之外”；“它虽在万物之上，却不越过万物，虽作万物的基础，却不被投放于万物之下，因为它是最高的唯一的、而且包罗万象，所以，虽然万物繁多，而它却是独一，因而一切在一起之中”；（波拿文都拉：《心灵进入上帝的路程》第５章，《中世纪基督教思想家文选》，第４２１页）。波拿文都拉在这里既探索了人认识事物的过程，又有把万物与神合而为一的倾向，对以后泛神论的发展有一定的影响。